两年前的旧稿:《活着:哎呀,我说命运呀?》—死亡诗社影评中的深刻省思。转眼间,从我看到这部影片的那一刻起,已经过去了两年。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,以至于我的生活就像是一部充满伤痕回忆的口述史。今天,我像个开水壶一样嚎了一整晚,思考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样的研究,便翻出了这篇旧日文章。这篇文章激励了我,让我意识到,即使在困难和挑战面前,我仍然有可能支撑下去。
今天,我看了一部纪录片《番客》,虽然它没有触动我的心弦,却让我哭得像孩子一样。我沉迷于近代史三次大移民的遗迹,因为我渴望听到更多边缘群体被淹没的声音。我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庸碌之人,没有真正地进入他人的生活去听取他们的声音,而是仅仅为了消费知识带来的满足感。不过,即便如此,我依然希望能够留下一些言语,与更多的人分享自己的感动。
回顾《番客》,其时间与空间有些模糊,但唯一确定的是那些战前的暹罗,那是一个遥远而无具体影像的一片区域,以及战后弟弟给哥哥写信的时光。在二手玫瑰的表演实践中,所蕴含的时间也是不确定的。他们以东北话演绎“舶来品”——摇滚,他们舞台设计更偏向明清时期元素,而借鉴的是新中国成立后才被正式确立身份的一种曲风。他们表演实践体现的是满洲特色,而不是那个自称是共和国长子东北,他们展现的大地力量并非工人群体,他们展示的是大地力量。而在歌曲《命运》中,以戏谑口吻提出几个问题:“命运呐/生存呐/为何人让人受罪/为何认为人去流泪/为何人与人作对”。《番客》通过一种极其浪漫的手法,为这些问题提供了一个令人动容的答案。
命运确实苦痛,不论贫穷、战争还是变迁,都带来了痛苦。但是,我们作为人类,有能力选择逃离、等待或过渡。而保持人们之间的情感联系,也是消除矛盾的一种方法。这意味着这些问题超越了地域,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,其本质未变。人们对于鬼神世界叙述,是对现实世界映射,无论我们对亲人的情感源于怎样的心理,我们的心愿永远都是“团团圆圆”。
记得初中时代,当我认真听讲语文课时,对牛汉先生用朴素平实语言介绍国语课本,并展现不同教育水平两代人的命运,这让我感到非常触动。他不仅让被扁平化苦难变得立体,更因为他展现出一种温情不会因命运和苦难而淡化或遗忘。他依然记挂小时候玩伴,怀念贫穷中的互相帮助,伤痛于大多数无法抗拒时代崩溃,因为我们不能忘本。在《番客》中,哥哥与弟弟一辈子都未能忘记家乡。本也就是家园,是最终归宿的地方。在这个过程中,他们并没有因为战争、死亡、变迁而断绝联系,这种感情超越了几百年的人口迁移史。
尽管牛汉先生的话并不完全代表《番客》的全部精髓,但怀念“本”,是在尽力延长爱意的期限。人口迁移史有时候也是苦难史,但人们叙事一次又一次被遗忘,只留下古典美诗词(或者只是美符号,而非美内涵)与快要死去方言。我仍抱有一点不合时宜幻想,要淡忘一点动荡,要忽略一些历史只为合法性辩护的话语,要拥抱每个边缘化群体,要触碰他们温柔坚强内核。我梦想2023年能前往新加坡见证更多华裔华侨故事。我梦想,在经济腾飞日子里,为海外华裔多说一句话。我梦想,在混乱变迁中留下落日余晖。我喜欢穿搭博主鹦鹉梨写下的那句让我心碎的话:“我不能因为一个伤害我的人而拒绝理解一个群体,因为理解不是原谅、不是接受、不是赞同,因为我永远不能放弃理解。”
她还说:“我也不能因为曾经受过伤害而抛弃今后的被伤害权利,我要永远柔软、永远付出真心、永远接受伤痛。”而我想要说的,是要永遠坚强、学习和进步,不退缩,因为身体里住着介绍人类共同情感梦境。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这样做,就会发现,无论身处哪个角落,每个人都拥有连接彼此故事线索的小小灯塔,用来引导彼此找到属于自己的归途。一路上,或许会遇到许多黑暗和挑战,但只要我们携手前行,就可以一起照亮未来,一起书写属于我们的传奇故事。而这一切,就是从昨天开始,从你开始,从现在继续——直到生命最后一缕光芒消逝之前,让我们的故事成为星辰闪耀夜空中的璀璨之一。当你抬头仰望星空,你是否也能感觉到,那些已逝者的灵魂正静静守望着你的背影呢?